从好奇,到了解,再到融合,这是两种文化相遇时的必经之路,也是卡地亚与中国故事的完美注释。
自创立不久开始,卡地亚便渴望拥抱世界,开拓新的文化视野,中国文化作为一颗明珠令这位珠宝商心驰神往。不论是来自东方的纹样、面料,还是图腾、神话,都像一股崭新而又神秘的风。
中国古老的手艺也在珠宝工匠的手中重现光芒。凭借卡地亚自由灵动的设计,工匠们创造出一件又一件稀世珍品。
时至今日,卡地亚依旧持续探索着与中国的联结,通过与各大博物馆及艺术机构合作,如故宫博物院、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等,激发彼此对传统与现代艺术的领悟,创造新的对话。
纵观卡地亚独树一帜的风格,中国灵感是其中浓墨重彩的一笔。而在这场跨越百年的文化对谈中,不乏东方面孔与传奇人物见证参与,将这段历史变得生动丰满。
黄蕙兰,就是其中之一。
文|许言
编辑|桑柳
图|卡地亚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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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UE》杂志曾将1920-1940年代的中国「最佳着装」女性称号颁给黄蕙兰,在绚烂的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她是最时髦的东方女性。
黄蕙兰生于1893年的爪哇国(现印度尼西亚爪哇岛),是当地首富的女儿,后来,她成为了中国第一代外交官顾维钧的妻子,以使节夫人的身份在欧洲舞台上活跃,很长一段时间,外交界和时尚界的人们争相模仿她的穿搭,而她的美学启蒙要从母亲说起。
在黄蕙兰的记忆中,妈妈总是美的。在自传里,她回忆起妈妈,肌肤细腻,眼睛又大又黑,一头秀发长可及地。但对黄蕙兰而言,母亲的美不止在容貌,还有她对美和生活的品味,农历新年,她会穿绣花长袖上衣,红缎裤子,配着平金百褶裙;夏日酷暑她也从不随意,而是一身薄蜡染纱笼和轻纱短衣,手腕处结着钻石纽扣。黄蕙兰说,妈妈有时候是「过分讲究」,母亲是黄蕙兰审美意识的重要引导者,也是榜样,她身体力行地教导黄蕙兰,美是如何建立的。
黄蕙兰美的一生由此开始。她说过,「我们的生活方式就像梦境」。物质的丰富之外,更重要的是精神的教养。父母告诉她,人与人之间应当有着细致周到的关系,敬重智慧,敬重尊严,才能构成美好的生活方式。妈妈请了很多家庭教师,「努力使她更优美」。她跟着女演员学习演讲,在一位中国学者的带领下练习书法。她还花了一年时间学习舞剑,也学习音乐、舞蹈和多国语言,她能说一口地道又优美的法语。
她被及早地告知,与任何人交往时都要维持自己的身份和见解,她不是谁的孩子,谁的附属品,她是她自己。15岁那年,她就举办了一场舞会。那是一场英式舞会,乐师共有16人,厨师们准备了丰富的菜肴,餐厅和长廊的大理石地板都清洗得干净漂亮。没有人告诉她如何做,她是从阅读中学习了这些礼节。
黄蕙兰的自我意识很早就已建立,她不会轻易听从任何人的建议,而是自己做主,寻找美的踪迹。
成年后的黄蕙兰,深谙欧洲社交礼仪,鲜明风格彰显,这一切在她小时候都已经初见端倪。80多岁时,黄蕙兰回首一生,她提到了家庭和教育的重要性,这种美是一种传承,「我受过的教育使我能欣赏美好的事物和高尚的文化,并且能评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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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蕙兰充满美的生活中,卡地亚很早就出现了。
少女时代,她的追求者们会送她卡地亚的作品;她结婚后,她的母亲送给她先生一副卡地亚的珍珠领扣;交际圈的许多朋友都知道她对卡地亚的青睐。她有一位好友,是著名的油画收藏家,有一次,黄蕙兰为他提出了旅行的建议,为了表示谢意,这位收藏家送给她一套卡地亚的珐琅梳妆盒。
而她最著名的照片也与卡地亚有关,照片中,她戴着卡地亚的钻石冠冕,优雅动人。那是她与丈夫——中国第一代外交官顾维钧——一起参加白金汉宫的宫廷舞会,她希望能够在世界舞台上展现东方的美。
1921年7月8日,《The Times》记录了那一天黄蕙兰的穿着,「奶油色锦缎天鹅绒,窄裙裾边缘饰有火焰色薄纱的拖尾。她贴身的金色薄纱垂坠胸衣饰有水钻饰边,一簇绿色和水晶固定在腰部。」而她的头上,戴着的就是卡地亚的钻石冠冕。黄蕙兰的许多重要人生节点,都有卡地亚的参与。
此后的十年,对黄蕙兰,对世界潮流美学的变迁都是非常重要的十年。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十年,是世界交融的「黄金的二十年代」,也被称为「咆哮的二十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物质飞速发展,汽车、家电、电影院蜂拥而至,人们沉醉在丰富的巨大的物质满足之中。
美国作家菲茨杰拉德写道,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有着一种挣脱旧时代束缚的兴奋感。约翰·斯坦贝克在接受《巴黎评论》采访时,提到他正是在「富裕、疯狂的二十年代繁荣中」,踏入文学的世界。科技、文学、艺术和思想都激荡交织,一切都在沸腾,都在喷涌。
那时,许多艺术家都飞往欧洲,开始了自己的创作之旅,而越来越多的欧洲人开始周游世界,去往一个个曾经被视为神秘、不可及的地方。四处洋溢着热情、大胆、创新的氛围。人们都疯狂地想把内心的情感、思绪和美通过各种方式表达出来。
这个融合与激扬的时代,女性也开始在穿着上解放天性,追求时髦,寻求更为个性、优雅的服饰。她们抛去沉重的长发,开始剪起短发,穿上宽松自然的无袖连衣裙,新奇富丽的「装饰艺术」风靡社会,欧洲正式进入摩登时代。
黄蕙兰的鲜明风格,得益于她受到的教育,更得益于时代风气,在20世纪20年代,她那种从不附庸于别人的眼光被推崇。只要她认为美的、个性的,都要去尝试。为了学习交际舞,她剪掉拖到脚踝的长发,变成一头爽利的短发,是十足的摩登女郎。
那是流光溢彩的年代,卡地亚预见到了女性对自我形象和装扮有着革命性的变化,开始设计制造梳妆盒和晚宴包,参与时代美学的设立和建造。在时代的融合氛围中,当时的卡地亚掌舵人路易·卡地亚先生时常流连忘返于巴黎的古董店,那里有着丰富的来自东方的奇珍异宝。
黄蕙兰与卡地亚的连接还在继续,除了那顶钻石冠冕,还有一枚青椒造型的翡翠吊坠。结婚之后,黄蕙兰和丈夫顾维钧搬回北京,从翡翠商人铁宝亭处得到一块翡翠,据铁宝亭说,这块翡翠来自于末代皇帝溥仪。那块翡翠通体碧绿,没有一丝裂纹,握在手里有种温润感。黄蕙兰将它带到了巴黎,委托卡地亚为其进行设计,而卡地亚为它设计搭配了一条25克拉的钻石项链。
见到这枚翡翠吊坠时,路易·卡地亚不让任何人靠近工坊,因为他认为这是无价之宝。这件委托卡地亚打造的珍品也成为黄蕙兰所有藏品中的魁首。后来,她凭借这枚青椒翡翠,在与上海滩首富犹太富商维克多·沙逊的一场斗石之约中获胜。
这个获胜的故事更像是一个寓言:文化的交流与交融自有其力量。在那个热烈、赤诚、东风西渐、文化交流的时代,黄蕙兰和卡地亚的连结从未中断,彼此见证,记录了中国第一代风尚人物与法国百年珠宝品牌之间的情缘。
这个故事是卡地亚风格史诗系列影片《中国情缘》篇章的一小部分,它展现了卡地亚与中国文化交融的风格历程,一百多年的文化对话仍在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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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地亚风格史诗:中国情缘》不仅记录了黄蕙兰的故事,也撷取了爱新觉罗·载抡——卡地亚第一位中国顾客——与卡地亚相逢的瞬间。
载抡是庆亲王奕劻的第五子,也是清王室中的「时髦人物」。
年少的他和当时所有清王室成员一样,留发辫、穿马褂。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与受到西洋风尚的影响,载抡改变了着装形式,将长袍马褂换成了西装革履。
在载抡的为数不多的存世照片当中,有一张他游历欧洲,在德国柏林的留影。在这张拍摄于1914年的照片中,载抡身着西服,系领带,外套呢子大衣,头戴礼帽,脚蹬皮鞋,穿戴十分入时。
据资料记载,1914年5月,载抡来到法国,他在卡地亚店铺内购买了镶着钻石和黑色珐琅的铂金化妆盒。过了两天,他再次登门,购入了黑色缎带手提包,银质手柄镶嵌黑色的珐琅,还用钻石镶着他的名字。第三次登门,他又购入了酒桶形铂金腕表。6天之内,载抡数次光临卡地亚,购入了诸多款式作品。
载抡与卡地亚看似偶然的邂逅,实则有其必然的时代背景。
近代以来,「师夷长技」思想逐渐传播开来,走出国门,以游学游历的方式进行考察,逐渐成为有志之士寻求挽救时局的举措之一。戊戌变法前后,宗室游历屡被提及。
而载抡的第一位太太孙用智也在其中起到了关键影响,她曾两次随父驻外,在巴黎期间通过法国家庭教师,了解到了西洋文化。受到孙的影响,载抡逐渐产生认识、了解西方世界的主观诉求。他自筹经费,游历欧洲,从限于方域、囿于见闻的旁观者,变为走出国门、拓展视野、增长见识的践行者。
载抡与黄蕙兰对于卡地亚的欣赏并非个例,在卡地亚的发展历程中,不乏社会名流与传奇人物见证参与。
卡地亚不仅感受、吸纳了中国文化,也以其领先时代的审美对来自东方的美学进行再创作,呈现出许多能反映当下、富有生命力的作品。
比如创作于1926年的插屏式座钟,它的灵感源于中国文人墨客的书桌,钟盘是雕花白玉,没有玻璃镜面,充满中国风韵,但依旧保留了卡地亚经典的「神秘钟」风格,指针像悬浮在钟面上,动力传动装置被卡地亚用珐琅龙形装饰和雕花珊瑚球掩盖,从表面看不到任何机械机构。它以西方钟表的精湛技艺,将机械化于无形,又兼具东方的文化精髓和美术工艺,将现代与传统相交融。
中国古代的神秘图腾比如龙凤麒麟等神兽,更是频繁出现在卡地亚深受东风西渐影响的创作当中。比如创作于1928年的一枚手镯,巧妙地将麒麟元素融于其中,并点缀着中国传统的翡翠、珊瑚、珐琅等材质。还有一些珍贵器物的创作,像墨水瓶上站立着佛犬,羊皮包上蹲着瑞兽,带钩上有着翡翠的雕龙……这些设计中包含着对中国灵感的尊崇寓意,也有着卡地亚所代表的现代美学。
来自东方的图腾、纹饰、配色和工艺与卡地亚和谐地融为一体,而时代奔涌向前,交融与创新还在继续。
包含《中国情缘》篇章在内,卡地亚风格史诗系列影片,以多个篇章呈现贯穿品牌历史的传奇人物、经典作品及以此形成的独特风格。在这其中,观众可以一窥百余年卡地亚的风采,以及卡地亚如何在这百年美学风云之中,成为真正的时代经典缔造者、继承者和记录者。更重要的是,这场对话仍在继续,隽永风格长存。
主要参考资料:
1. Hui-lan Koo [Madame Wellington Koo]: An Autobiography, as Told to Mary Van Rensselaer Thayer, Madame Wellington Koo, Mary Van Rensselaer Thayer, Dial Press, 1943
2.《没有不散的筵席:外交家顾维钧夫人自述》,黄蕙兰,中国文史出版社,1988(原版,No Feast Lasts Forever,Madame Wellington Koo , Isabella Taves,Quadrangle/New York Times Book ,1975)
3.《爱新觉罗·载抡与卡地亚的邂逅》,北京故宫博物院,《紫禁城》 20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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