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多
黄河之源,星星散布玛多。纯净的一尘不染,风景如画,美不胜收,圣地青藏,艳绝天堂。白云抚摸雪山,变为草原飘动的牛羊。天空蔚蓝一直铺到草原,湖光山色,静水如镜,深邃碧蓝,明暓善睐。溪水淙淙澹澹,汇水成河,积水为渊,星罗棋布。黄河之源,华夏命脉,神山,圣水,天下地上。惊叹美艳,出水芙蓉,圣山雪莲。来玛多游天上,不来此地枉度此生。我们的主角土拨鼠在这绝世圣景上演传奇故事。
第一章 天堂
当拉山下。土拨鼠虽然群居,但是也和人类一样,划分着不同族群和区域,这里是他们的王国,他们的世界。
高原夏天,些碎的花和远处的雪山,倒映在星星海波澜起伏的水中。远处阿尼玛卿之巅皑皑白雪正融化。三叶草、紫苜蓿、沙打旺,地衣填充着各种不知名的花,草原在生长。洁白的鹭鹤自由飞翔,秋沙鸭和云雀追逐,羚羊很警觉的东张西望,总以为有人陷害他,草原的生命复苏了。
阳光和煦,微风送暖,星罗棋布的水泛起七彩的光,高山,细流,草地,被星星点缀,被鲜花装饰,我们的主人公玛曲小公主头上斜插着一领鸿雁柔和粉红的羽毛,手里大黄如伞的叶子遮蔽照射的阳光。
玛曲小心翼翼用脚把洞口的蕨麻弯到一边,直起身来看远山近景,嘴边正好触碰两朵斑贝母幽兰的花朵,她把小伞放在地上,用手掐了一朵粉红的格桑花别在头顶,瞬间就美的娇艳欲滴。绿绒蒿就如同马上飞舞的蓝蝴蝶,火绒草如同闪亮的星星,小蜜蜂钻从进转马先蒿长鼻子花朵里爬出来,那边蜜罐罐异叶青兰花朵更多,她们满身花蜜的过来玛曲打招呼,格桑花从玛曲头上滑落下来,米黄的铃铛花吸引了她,在这缤纷斑斓的草原上,玛曲自己认为还是喜欢米黄色和白色,这两种颜色蓝天草地间,最为显眼。草原的歌谣从远处响起来“她的冬天的暖阳,比月亮还亮,遍身芳香,蜜蜂成群绕身旁”,歌颂最美的姑娘。当然她分不清鴏尾花和黄精那种花更白,但是认得如塔一样的手参和塔黄的区别,这么多的花草哪里能认得全名字,比如天空白天就群星散在草原成了湖泊,夜晚又把湖泊布满天空,哪里能分得清,这美丽的地方总是很神秘,大人们都喜欢把这里叫做天堂,天堂哪里有这么美丽!
不过能活到珠姆奶奶那个年纪,都全部认识了,珠姆奶奶是草原的神仙,草原的山峰、湖泊,花草木植,鸟兽虫鱼,就是天上的星星,珠姆奶奶都能如数家珍的讲述典故和渊源,她是高原的活字典,无所不有的故事都在她头脑里,都说她的绿度母的化身,长生不老的神。
也有人说他她总是很古板,很少睡觉,即使漫长的冬季,总是不停的唠叨:“小孩子们不能贪玩忘记回家,天上的阳光和老鹰都能灼伤皮肤,苦也不抛眼泪,是英雄本色,夏天不播种,寒冬难有六谷。”
本族的大人都来请安,听珠姆奶奶劝诫和教诲,在大人们散去。小孩们也都把奶奶围在中间,分享老奶奶馈赠的美食,是加了奶酪的苹果和莴苣,领完时候,很多孩子都散去。玛曲知道他们不愿意听老奶奶含糊不清的唠叨,但是玛曲愿意听,老奶奶也不总是唠叨,她说完常说的那几句话,就会讲草原的故事,最为古老和神秘的故事,玛曲喜欢听,治曲也喜欢听。玛曲最先不知道这个叫治曲的小男孩来自哪里,阿爸扎巴和阿妈玉梅都告诉玛曲:“这是你叔叔晁董的儿子,在我们家要像弟弟一样爱护他,他也是我们的儿子。”玛曲想不通,既然是叔叔的孩子,为什么叔叔和婶婶都不喜欢他,把他放在自己家里,父母都把自己好吃的零食和玩具都给了他,或者是叔叔和婶婶的孩子太多有懒惰,治曲自己喜欢那个家,才来自己家里,但是治也不长在自己家里,很多时间他都跟着珠姆老祖一起生活。
昨天丹玛、卓玛、贾擦、多杰、治曲和晁瞳几个伙伴在星星湖旁边玩耍,晁瞳告诉大家:“治曲是野孩子,他没有人要,我阿爸好心捡回来,在我们家挑肥拣瘦,自己还说虽饿不食烂糠,什么白唇野马本性?大家都不要和他玩。”治曲反驳说:“陈芝麻烂谷子当做锦衣玉食让人吃,怎叫人不说坏话?”两人吵的不可开交,治曲身材高大,晁瞳骨瘦如柴,只是凭借着其阿爸爸的宠爱,在家里一直欺负寄宿其家的治曲,现在没有家长,都是一群孩子,晁瞳只是嘴硬,却不敢近治曲身旁,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争吵,所以大家也都见怪不怪,对晁瞳的谩骂嗤之以鼻,很是讨厌这种揭人老底,仗势欺人的家伙。
几个小姑娘听见晁瞳一嘴脏话,吐沫星子乱飞,就很是鄙视羞怯的躲在后面。男孩子们都知道晁瞳家里男人多,一家总是仗势欺人,就连扎巴伯父家都嫌弃,嫌弃只有一个女孩子。大家都不愿意和他们家的男孩子玩耍,是没有人和他玩,晁瞳也想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
大家都愿意和治曲玩耍,治曲天性善良,同龄人的治曲长出了威武雄壮的模样,就如同大人们口中的玛嘉之神,睿智、机敏和谨慎,随时保护着大家,就如同珠姆老祖说的一样:“治曲就是草原的格萨尔,飞在雄鹰顶上阿尼玛卿山神,草原需要他的保护。”虽然是孩子们,但是好坏和是非心里早已经辨别出来,大家心照不宣的躲避着晁瞳这个跟屁虫,但是总也甩不掉。
珠姆奶奶很少出来,就是微风凉爽,阳光和煦的夏天,也在很深的地穴里。她不喜欢刺眼的阳光,就如同不喜欢天空盘旋的老鹰一样,阿爸说:“不是老祖不喜碧绿的草地,七彩的星星海,湖水一样深邃碧蓝的天空,白云一样的雪山。她也年轻过,年轻的时候是一位智慧勤劳勇敢的草原英雄,现在她是怕成为大家的累赘,不给我们增添麻烦,她已经很老了,不能再如以前保护整个家族。”老祖总是一身黑衣,满头白发,眼窝深陷,牙齿全部脱落,脸上好像没有肌肉,一层黑褐色的皮贴在脸上,四肢棕褐色干枯的如山谷的枯木,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有生命的骷髅,很多小孩子之所以不愿意亲近,也是因为害怕,玛曲和治曲不害怕,治曲一边听故事还一边给老祖清理擦拭身体,玛曲就给老祖梳头发,把花白的头发梳成一个个的小辫子,还把刚采回来的索玛花别在老祖的发丝上,让老祖照镜子,老祖脸上透出难以分辨的笑容。老祖宗右手摇动着转经筒,左手一颗颗的数着乌灰银鸥头骨做成的念珠。声音颤抖的说:“你们这两个小精灵,快点长大吧,神灵赐给草原的继承人,纯净我们的天堂,救赎坠落深渊的灵魂吧!”
全族群的人都听从奶奶的话,他的话就像圣旨一样,谁违背了都会受到惩罚,大人们似乎都很怕她,但是她阴沉而威严狰狞的面容见到小孩子总会立即换做温柔而慈祥的表情,让玛曲怀疑自己看到撒多奶奶严肃而威严的面容是自己的幻觉,但是心里还是惦记着要和大人一样听撒多奶奶的话,否则那真的是自己噩梦呢,乖巧听话总是不会错的。玛曲听大人们讲草原上所有的土拨鼠都是撒多奶奶的子孙,哪里有孩子不听母亲的话的,所以撒多奶奶的话就是草原上的圣旨,忤逆的她的话就会受到上苍的惩罚的,没有人敢尝试。
昆仑山、巴颜喀拉山环抱,鄂陵湖、扎陵湖、冬格措纳湖、托索湖福泽之地,湖光山色,美不胜收,水如碧玉,山如葱岭,草地、雪山、湖水、白云、蓝天衔接相连,分不清天上人间。奔跑的骏马,飞翔的鸥鹭群鸟,就如同流动的云,错鄂朗海的水面铺到了天上。很多时候也把云看成了游动的牛羊,碧绿展览的不止是天空,还有水面,波光粼粼的不知道湖水还有草地,玛多就是天堂,黄河汇集和流淌的地方。
治曲和玛曲一样,都喜欢晚上在洞窟看天空,看夜幕中的草原。草原静怡的能听见高山融水的流淌,鄂陵湖的波涛,还有夜莺的鸣叫。白天的星星海都跑到了天上,璨若星河。光芒玉如银河,就如同昆仑,蜿蜒千万里,美艳欲滴。苍穹深邃,就如同鄂陵湖的水深不见底。星空和草原都蔓延的无边无际,包罗万象,拉近了当拉山“博卡瓦间贡”二十一座神山,土拨鼠世家在这神守护的地方繁衍生息,代代流传,适应和改造着水之源。治曲想象着自己如阿尼玛卿雪峰化身为斯巴侨贝拉格,主宰山河大地威力无比,神通广大。玛曲是黄河,黄河奔流而下,一泻千里。自己的名字由来何处,治曲百思不得其解,应该也和水有关系,水生万物,有水才有了天下的生灵,黄河之源,生命的摇篮”。
治曲还不知道草原的历史,珠姆老祖就是草原的历史,自己要好好的听认真的学,了解过去,更能走好未来的路。
草原的夜如幻如梦,冷风凉意十足。东北花石峡方向漆黑如洞,就好像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治的现象,白天他听珠姆老祖说:“花石峡是个神秘的地方,没有长大之前你们不要涉足哪里。”越是叮嘱年少的心不去,越是根治了欲望一样,大人们好像有人去过,能跟着扎巴头领去一看究竟就好了。
白天清风暖阳,但是直射的阳光太毒辣,照射时间长了,紫外线很是损伤皮肤。女孩子都会带上这羽毛和花草的帽子出去。治曲不怕,就如同珠姆老祖说的一样:“黑是健康之类,威武雄壮才是草原的汉子。细皮嫩肉奶油小生,总显得弱不禁风。”
不过温柔的风和这美景的景总让人忘记阳光的不好,阳光的好处能是这草原和湖水充满生机,能让高山森林充满生机,不过雪山和森林能望见,自己从来没有去过,玛曲知道治曲去过,跟随他的阿爸去取建造房子的建材,也到过红土坡煤海拿回来过冬的燃料,采摘过阿尼玛卿圣山上的雪莲,自己要去,他们都不带自己去,说是:“你一个小姑娘家,在家里听话玩耍就可以了,外面看世界是男人们的事情,让我们的王国像米提雅城和楼兰古城一样出名。”
玛曲总是不想听治曲像大人一样教训自己,对治曲自称格萨尔总是不认可,才多大一个小屁孩,只不过比自己大一岁,什么男人的事情,可别忘记了珠姆才是草原的历史,族群里的神。这些话玛曲不敢说,自己虽然感觉治曲比自己大一岁,但是说话办事总是像个大人,也确实充满了智慧,是草原的孩子王,自己生怕这个“格萨尔王”不遵守保密的承诺把自己的话告诉大人,告诉珠姆奶奶,看得出来,珠姆奶奶就像培养草原的王子一样培养治曲,女人照样可以为王,现在珠姆奶奶就被称为草原的王。虽然他不承认,但是没有人怀疑,即使有人怀疑,也不敢当众说出来。珠姆奶奶总是有偏见,只喜欢男孩子一样,不过对自己也不错,只是不相信自己能超过治曲罢了。但是接下来的话她还是大声的告诉了治曲:“你也是个小屁孩,不要成天学大人的样子教训我,现在我们两个都是小孩子,等你加冕了,真正的站在圣山上再说,不要忘记了到时我也长大了,你能做的我也可以!”治曲张红了脸心想:“这是玉梅阿妈说的对,让自己大了要取的女人,简直就是一个野小子,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如果是自己选择真的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还好她永远没有我大。但是玛曲也在对比,也在选择。”治理曲说:“这么美丽的草原却吹来了沙尘,没有人说,珠姆老祖也不说,草原上任何人都不说,不说就等于没有发生吗?他们不是不想说,只是现在的草原不团结,不能说,团结草原,消灭沙漠,才是选取头领的真是目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快快长大,只有团结起来,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草原。保护我们自己的家。以前比这更美。”玛曲也自语:“以前草原比这更美,到底有多美,我也想恢复原来的梅。”她双手捂住了治曲的嘴小声的说:“这正是草原的噩梦,阿爸不让说,还不到时候,到时候才可以说。”两人四下张望,草原一片寂静,远处湖水、圣山还有花石峡莫格德哇古墓,冬给措那湖、卡让玛人面巨石,都如鬼魅一样的逼近,两人悄悄的回到洞穴。
十年来,草原王甲央和德吉先后离开草原。珠姆有意推举错纳族统领扎巴为头领,这样就有机会为草原王。遭到了扎巴的亲弟弟晁董和鄂陵族头领阿旺的反对,他们的理由是:“扎巴没有儿子不能接人族长,这样会破坏草原的规矩。”珠姆老祖让治曲做扎巴的儿子,晁董没有举行收养治曲的祭天仪式,不能算正是收养,并且现在治曲不认晁董这个父亲,他本人的意愿是想认扎巴为父亲,并且虽然是晁董捡回来治曲,但是和扎巴一家生活的时间更长,从小也是吃玉梅的奶水长达,反而晁董和妻子央宗黑牡自始至终的嫌弃。治曲反对认晁董为父,不愿意认央宗黑牡为母。他愿意和扎巴一家生活。
巴扎很喜欢治曲,从小看养他一天天长大,聪慧明干,现在长了雄壮有力,英武果断,敏善伏众,自己和珠姆老祖一样的心思,培养未来的领袖。扎巴夫妇都啃的出来,治曲和玛曲两小无猜,互生敬慕,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如果治曲成为了自己的儿子,就意味做两人只能做兄妹,不能做夫妻。
晁董奸诈扞滑,媚权附势,三个儿子。大儿子晁各直憨少智。三儿子遗传了晁董的诈奸诡滑,对于使坏上和晁董比较真的是过犹不及。二儿子卓力铁汗,勤善素朴,少言寡语。晁董受鄂陵祖统领阿旺蛊惑,参与头领的夺取,只要被任命为草原的头领,就可能当草原的王,君临草原,一统天下,就能实现一切的你想和愿望。阿旺知道自己在草原臭名昭著,自己不能服众,珠姆并非自己看起来的老昏了头脑,实际上海控制了草原,草原的王必须得到她的加冕才能被认可,如果这个昏头昏脑的老祖突然去世的话,草原的王就由现在的十八个统领共同确认,但是实际上错纳族头领一直占据草原的主角,草原的王也是由错纳头领继任,所以自己控制错纳头领就等于控制草原的王。扎巴一生僵硬耿直,就如同巴颜喀拉山下秃鹫,扎陵湖边的公牛一样,十条钢索也拉不回头。晁董就不同,他钻营取巧,喜欢蝇头小利。
但是晁董的私心是让玛曲成为自己的儿媳,三儿子晁瞳喜欢玛,治曲成为扎巴的儿子,玛曲就不能和治曲在一起,这样自己的儿子就有了希望。晁董一面接受阿旺的贿赂,一边犹豫不决。
第二章 争夺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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